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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人,来人呐!来人……”洛阳宫,宣室殿内形容枯槁的老人奋力拍打着床榻边的青玉五枝灯,本就燃烧殆尽的残烛被老人干枯的手指推落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“陛下,奴婢来了,奴婢来伺候陛下了。”听到动静的内侍着急忙慌地跑进殿内。
“速传皇长孙——”
“诺!”
曾经青春年少的少年天子长乐帝徐元拓如今满面鬓霜,是一个皓首老人了。经年累月的处置纷杂的国政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,六十四岁的他体弱多病,怕是来日无多了。
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,冥冥之中却又重蹈覆辙,与祖父徐宗文的命运颇为相似,长乐帝徐元拓也是饱尝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,在花甲之年送走了他寄予厚望的继承人——昭明太子徐亨泰。
致命的打击让徐元拓的病情更为沉重,但为了大宁的未来他勉力支撑,直到长乐三十五年他本就年迈不堪的躯体逐渐不支,眼看着命如风中烛火,眨眼便要熄灭!
翌日卯时初刻,洛阳宫大司马门外早已经乌泱泱挤满了人,今日参加朝会的大臣是平日里的三倍有余,聚集在正中的都是坐着软轿参加朝会的宗室,其中大部分是奉诏刚从海外塞外赶回京的藩王们。
“十七叔,侄儿见过十七叔。”辽东王徐元度像一阵风来到一顶软轿前拱手行礼。
徐元度初封寿王,乃太宗鼎文帝幼子,当年《迁藩令》颁布后迁至沈州,封辽东王。太宗鼎文帝诸子尚且存世的除了当今的长乐帝剩下的便是这一位了。
软轿之中的帘幕很快掀了起来,一年逾半百的藩王伸出了头露出笑:“是老七啊!什么时候到的京城?”
“三日前便到了。”徐元度极为恭敬。
“本王紧赶慢赶昨夜才入京,你脚程快呀。”
“呵呵,侄儿封地距离京城比十七叔稍近一些,这不过是地利而已。”
能被辽东王尊称一声十七叔的这位来头也不小,韩王徐权麟——太祖武赫帝十七子,原岐王,迁三韩之地获封韩王,是当今宁朝皇室中辈分最高的。
“是十七爷到了,快去拜见!”
辽东王徐元度带了头,长乐帝一系诸王和太祖诸王后裔接二连三来拜会徐权麟。
“韩王来了,是韩王来了。”
文武大臣之中听到韩王来了一个个也都聚集过来拜见,徐权麟只能下轿一一寒暄。
“诸位,今日大朝乃我大宁开国以来未有之盛况,国事要大,私交亲谊为小,待朝会结束我等在驿馆也可再见嘛!”徐权麟身着赤色织金团龙袍,头戴玄色翼善冠,站在宗室最前,大司马门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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